我的母亲随笔
我的母亲随笔1母亲是一朵花,让我学会了宽容;母亲是一朵花,让我学会了倾听。——题记
在给了母亲一阵刺痛之后,我看见了母亲含着泪的笑眼,那是我人生的第一束慈爱的目光,也正是那双眼一直关注着我,直到那双眼再也撑不开眼皮。
我的母亲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我一直都是很崇敬我的母亲的。
我家的邻居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虽然家境略微贫穷,但人性善良,和我的母亲非常谈得来,但却很好吃。母亲手术之后,亲人送来了很多乌鸡蛋,专为母亲补身子用。母亲把这些鸡蛋装进篮子里置于餐桌一角上。一段时间之后,母亲无意间在邻居家的饭桌上看见了乌鸡蛋,回家一数确是少了那么几颗,而我们都明白,邻居家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买乌鸡蛋的。母亲无意间提起后,我嚷着让告诉父亲,却马上被母亲制止了。面对我疑惑的眼神,母亲释然的笑笑,用极平常的腔调说道:“算了吧,一个知音总比那些鸡蛋来的重要!”母亲是一朵花,让我学会了宽容。
母亲对我的教育方法很独特。她不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在学习上她给我最多的还是鼓励,并且从不给我报过多的补习班。母亲认为:孩子只有在生活中过得快乐才叫做孩子。
我的母亲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古人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亦是。我的叔伯有很多个,却只有一个姑妈。姑妈性格直爽,却老是和婶婶们合不来。姑妈一生气,便跑到我家来,对着母亲发泄似的唠叨一番。对于这种唠叨,我见过很多次。母亲只是笑而不答,有时微微偏头做思考状;有时面对姑妈的质问:只是附和一声;有时也会为姑妈端上一杯热茶。劝她消消火。直到最后,母亲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她常说:“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下来了,何不忍一时退一步,谁的心里也不久平坦了嘛!”母亲是一朵花,让我学会了倾听。
人生本是一场孤旅,如果我在与人相处时,还懂得一点与人为善,通情达理;如果我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如果我在学习的波折中还懂得一点坚韧,能有一点受挫力我都得感谢我母亲的言传身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更深刻感受到,母亲给予我的影响是上天赐予我丰富的财富。
我的母亲随笔2写过好多文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如此激动又如此沉重。父母金婚之年,作为女儿的我没有什么合适的礼物相送,只有在键盘的敲击声中,用我最真最诚的心记录他们的点点滴滴。
——题记
我的父亲和母亲结合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像那个年代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遵从父母之命,信赖媒妁之言,以先结婚后恋爱的结合方式,拉开了他们婚姻生活的帷幕。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也没有海誓山盟的情感宣言。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相依相随彼此牵手,走过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整整半个世纪。他们的爱是朴实的,也是真挚的,更是经得起岁月的考验的。他们那种彼此关心体贴,彼此尊重信任,不离不弃,同甘苦共患难的夫妻情意是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儿孙效仿和学习的。
由于工作关系的原因,父亲和母亲在婚后的二十二年间,一直过着聚少离多的两地生活。作为留守农村家中的母亲,既要承担抚育年幼的孩子的责任,还不能耽误地里的农活。由于孩子多,劳力少,母亲每日勤勤恳恳地劳作着,忙碌着,奔波着,辛苦着。为的是多挣几个工分,好多分几斤粮食,让我们兄妹几个能够吃饱穿暖,健康成长。尽管自己在家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但在父亲面前,母亲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在写给父亲的书信中总是安慰父亲不要牵挂家里,安心工作。时至今日我们都很难想象母亲是如何凭着坚韧不拔的毅力挑起家庭这个重担,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心甘情愿地做一名无怨无悔的守望者,也许就是那份对父亲的爱和对家庭的责任心吧!而当时独自在外地工作的父亲,除了在单位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以外,还时刻牵挂着家里的妻儿。那年那月,微薄的收入(据母亲讲,父亲当时的工资是每月34。5元)很难支撑这个人口多收入少的大家庭。为此,父亲总是勤俭节约、紧缩开支,尽可能地多给家里攒点钱,以维持日常的生活所需。直到1985年,父亲在机构改革中,由原来任职的乡政府调回县广播局,母亲和我们兄妹几个也随父亲搬到县城居住。至此,他们夫妻才结束真正意义上的两地生活,我们一家才得以真正团圆。而此时的他们也已是人到中年,人生最值得怀念和记忆的青春岁月就这样在没日没夜的劳作中消失殆尽。
柴米油盐的婚姻家庭生活,不可能没有磕磕碰碰。然而,父亲性子直、脾气急的性格,却在温柔贤惠,忍耐性极强的母亲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在遇到矛盾的时候,母亲总能以柔克刚,用她那和风细雨般的劝慰言语感化着父亲,使父亲浮躁的心得以平复,家庭矛盾迎刃而解。为此,父亲从内心深深地佩服着母亲,并且在日后的生活中尽可能地克制自己,营造出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
像天底下所有爱他们的儿女们的父母一样,我的父亲和母亲同样全身心地爱着自己的儿女们。这份爱是无私的,毫不保留的,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当年父亲为了给我们兄妹几个“农转非”,不惜丢掉当时已经比较显赫的官位,评以中级工程师的职称,顺理成章地让我们跳出农门,跻身于非农业人口的行列。现在想来,作为在官场上奋斗了几十年、作为在“官本位”社会现实中的父亲,竟然为了自己的儿女,不惜丢官弃爵,耽误前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如果不是源自对子女前途的考虑,和那份与生俱来的对下一代的关爱,有谁会做这样的傻事啊!这份深情这份大爱,让我们做子女的如何报答?而我们又如何报答得了父亲这份无私的爱啊!
如今,他们的孩子们早已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无情的岁月却在他们的身上雕刻出深浅不一的痕迹:当年挺直的腰板佝偻了,一头乌黑的头发苍白了,健步如飞的步子变缓了而他们的情却更浓了。
只要是无风无雨的日子,父亲和母亲都会结伴同行,到小区附近的体育场散散步,锻炼锻炼身体。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人只有在年老之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另一半的重要性。子女如何孝顺,都无法替代老伴在老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无法替代老伴在日常生活中所起的作用。从父母彼此关爱的眼神中,我能读懂他们对彼此的牵挂。从他们互相交流的言语中,我能体会到他们那份亘古不变的深情。我从心底里羡慕他们,羡慕他们一路携手走来,虽历经五十年的漫长岁月,依然彼此恩爱,相依相随;我从心底佩服他们,佩服他们在漫长的婚姻生活当中,虽栉风沐雨,依然忠贞不渝,风雨同舟。
从母亲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位贤妻良母的典范。母亲的贤惠和善良,为父亲和她的子女们营造了一个和谐的温暖的家庭氛围,有了这个温馨的港湾,父亲才得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从而取得一番不菲的成绩。在父亲官位节节攀升春风得意的事业高峰,母亲用她那质朴的语言和淡定的行为告诉了父亲做人之根本,为官之准则。而当父亲的事业一度陷入低谷的时候,母亲用她那体贴入微的朴实言语,宽慰着情绪颇为低落的父亲,从而使父亲渐渐走出低谷,重新定位奋斗的坐标。
而母亲对于自 ……此处隐藏15322个字……的痕迹,随之而来的就是沧桑在脸上留下的印记,怎么掩藏还都是在。
我的母亲,就是我幸福额度的载体。
我的母亲随笔15诗人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看到这句诗并读给母亲听时,母亲正戴着老花镜,在灯下读着报纸上我写的文字。听罢,母亲抬起头,自言自语似的说:“咦,哪位大作家写的?他怎么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呢?”
我出生在一个午夜时分。或许是对于黑暗的一种本能的恐惧吧,婴儿时期的我,几乎夜夜啼哭,哭声穿透无边无际的黑暗,惊扰了无数个静谧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我因何而哭,正如没有人知道夜晚为什么这么黑。这让劳累疲惫的父亲母亲,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筹莫展,焦头烂额,甚至,惊慌失措。
很偶然的一次。夜里,我又没任何征兆地啼哭。从未睡踏实过的母亲,在黑暗里闻声立即披衣抱起了我,哭声,还是撕心扯肺,无休无止,这,不仅仅让父母揪心地疼,更是心急如焚。操劳了一天的父亲起身拉亮了电灯,想仔仔细细地看看我到底哪里不舒服。奇怪地,号啕的我哭声戛然而止。母亲松了口气,她以为,她的怀抱让我觉得温暖和安全。片刻后,她示意父亲熄灯睡觉,自己打算就这样在黑暗里抱着我睡,以求得我哪怕片刻的安宁。
灯,拉灭了。我的哭声再度响起来。无奈,父亲又拉亮了灯,哭声又奇怪地停止了。灯亮,哭声停;灯灭,哭声起。如此这般,反反复复。那一个夜里,父母终于发现,我的夜夜啼哭,原来,竟是缘于对茫茫黑暗的一种恐惧。
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母亲为了让我睡得安稳,床前夜夜亮着一盏灯。而父亲母亲,却在那样的灯光下,夜夜失眠,夜夜担惊受怕。夜,漆黑如墨,那如豆灯光,伴着父母点点温情,安抚了我无数个有梦或无梦的夜晚。
我不知道,是否很多人都如我一样,对黑暗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和逃避,对光明有一种无休无止的向往和追求。但我深深懂得,“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夸父追日”的至死无悔。想来,光明,足以让世间所有生灵顶礼膜拜吧!
我,渐渐长大了,对黑暗的惧怕,亦日益淡了,轻了。但灯光却赋予了我另外的人生涵义,一种灵魂深处的通透的温暖!
夜幕降临,家里所有的灯就会次第亮起。母亲在厨房里哼着小调,做着她永远做不完的家务,灯光把她忙碌的身影映在墙上,模糊,美好;父亲在院子里侍弄他的花草,灯光下,父亲轮廓分明的侧影,定格在我记忆的深处,清晰,刻骨;哥哥在灯下捯饬着他的收音机,灯光下的神情如醉如痴。我坐在书桌前,明亮的台灯的光晕里,我是那样幸福的孩子,安静地读书,安然地长大。
经年后,读到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总觉时光深处,有一种天上人间,人间天上的美好。灯光下,母亲的悠闲,父亲的专注,哥哥的痴迷,让我,在每一个灯光亮起的日子里,深深感恩,这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我喜欢,这柔柔灯光下的烟火尘世;我迷恋,这幽幽灯光下氤氲的情愫。
很长一段日子,我在外地教书。家离学校很远,骑自行车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尤其冬日,每每下午放学回家,夜色都已漆黑一片,而我每次都要路过一大片空旷的庄稼地。孤身一人走在黑魆魆的夜空下,白天熟悉温柔的一切变得陌生神秘,凛冽狰狞,阴森可怕。常常地,我听得见自己心底的狂跳。好心的同事劝我住下,而我,一千多个日子里,风雨无阻,日日穿梭往返在家和学校的路上。
没有人理解我一如既往的执着,没有人懂得我欲罢不能的依恋。正如没有人知道,在每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小城,在这个小城的一个小小角落,夜夜有一盏灯,专为归家的我亮起。
记忆,常常定格在那些寒冷的夜晚。那时,父亲几乎天天等我,风雨不误,雷打不动。估计我快到家的时候,就会拉开小巷里的一盏灯,一向节俭的父亲,特地为我安装上的,随后站在幽深的巷子里等我。母亲则做好了我最爱吃的手擀面,坐在灯下,生好了炉火等我。一日日,一月月,不知何时,他们形成了一种习惯。每每,我“风尘仆仆”的身影一经出现巷口,小巷深处就响起父亲的声音“闺女回来了”,那声音高昂,悠长,透着父亲深深的喜悦。灯光下,灶膛前,母亲就开始添柴生火,忙着“温暖”我的胃了。
而那次,天气异常不好,快放学时又飘起了好大的雪花,我因事又在学校逗留了一会,迟迟没有回来。当我终于疲惫不堪地回来时,巷子里的那盏灯,依然执着地亮着。昏黄的灯光下,父亲像个雪人似的,正不停地拍打着身上的雪。雪,从父亲的头发上、眉毛上、睫毛上落进嘴里,落进衣领里,父亲不停地搓着手,跺着脚,浑身打着哆嗦。父亲脚下站立的那块地方,片雪皆无,一片泥泞。我忽然看到,父亲昔日挺拔的身躯有些佝偻了,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母亲定是早已坐立不安了,默默地站在父亲身旁。我的父亲母亲,在这黑沉沉的飘雪的夜里,站成了两尊泛着白光的塑像。见到我的刹那,父亲抬起手去擦了擦眼睛,自嘲地说:“人老了, ,灯光有些刺眼了”,而我,分明看到了那一抹泪光闪动。母母亲,捋了捋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什么也没说,一转身疾步走进了院里,母亲一定担心我饿了。
我不知道,巷子深处的那盏灯,明明灭灭了多久;我不知道,灯下的父亲,望眼欲穿了几回;我不知道,灶前的母亲,心神不定了多久。如果灯光能穿透漫无边际的黑暗,父亲的这盏灯,一定能为我照亮漫漫天涯路啊。
那一夜,我沐浴在暖暖的灯光里,更沐浴在深深的爱里。
那样守着灯光的等待,一直到我结婚离开家,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日子。而我,三室两厅的新家里,吊灯、壁灯、台灯等现代灯具已经一应俱全。即便是黑漆漆的夜里,各个角落也亮如白昼。但我,一个人坐在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却觉得有些东西渐渐远去了……
其间,父亲去世了,母亲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忙碌,抑或是其他的一些原因,下班回家虽日日走过母亲的窗前,却来去匆匆,很少上去看望母亲了。
那一次,走过母亲窗前,下意识地瞥一眼窗户。奇怪,母亲屋里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心,骤然有些慌张。母亲怎么了?这个时候,为什么没有亮灯?无暇他想,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楼,颤抖着手打开了门,我看到了——
我的母亲,坐在黑暗中,双手合十,正在闭着眼睛祷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我的女儿健康、平安……”我不知道,父亲离去的岁月里,母亲何时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母亲,因为寂寞吗?那比最深沉的夜还要黑的寂寞啊,如何排解,如何抗拒呢?
“娘,你为什么不开灯?”我心有余悸,埋怨着母亲。
看到我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样子,母亲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嗫嚅着,“孩啊,听人说菩萨只在黑夜里显灵啊,你最近不常说嗓子疼吗?娘天天给你祷告,好点了吗?”……
大爱无言,大音希声。母亲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我已然转过身去。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记忆,生生打疼了我的眼睛。多少年前开着灯的痴痴等候,多少年后关着灯的默默祈祷,我的父亲母亲啊,灯光里弥漫着他们无穷无尽的爱!
那以后,母亲和我好像有了心灵感应。每每再走过母亲窗前,我都会看到,母亲亮着一盏灯,为我。我知道,灯下,我的母亲健康,安然。
我,也可以从容地走过,母亲为我亮灯的岁月。
回望,满城灯火尽是暖;俯首,一地晶莹皆因情。